再望人间四月天(短文)
张小松(湖北省荆州市审计局)
【发布时间:2014年0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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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光正胜时节,年年岁岁花开花又来。今年的春光似乎来去得格外匆忙,且不说江津路旁惊鸿一瞥般的满树樱花,候着久违的阳光努力绽放哪怕一日的灿烂,就连本人寓所院内的满树花开,我都未能来得及细细观赏或与之定格留念,便已见得满地落花红。一路走来从过去到现在,流光把人抛,太多的人和事还来不及去珍惜,便到了岁月荒芜。年年柳色如新,美的是斜阳芳草,老的是红颜。又该自嘲了,本不该伤感的,生命的自然法则,谁也无法抗拒。人生如四季,岁月赐予我们的也不仅仅是苍凉,还有更多富足的积淀和底蕴,女人的四季更该有其独特的风雅。

    沐着四月的春风,我听见阳光从树叶从花朵上掉落的声音,铺的满地暖。在这样一个多情的季节,我自然再次想起那样一个穿越百年美丽的经典女人——林徽因,是许多人梦中期待的白莲。她在雨雾之都伦敦,发生过一场空前绝后的康桥之恋。她爱过三个男子,爱得清醒,也爱得平静。徐志摩为她徜徉在康桥,深情地等待一场旧梦可以归来。梁思成与她携手走过千山万水,为完成使命而相约白头。金岳霖为她终身不娶,痴心不改地守候一世。徐志摩、金岳霖这两位才华盖世的男子都成为了她生命中的挚友。这是贯穿她一生的爱情故事。你一定惊讶并羡慕一个女子能拥有如此非凡的恋情,而断定她一定是一位不简单女子。但是,读过她的传记,了解了她的人生,你就会发现:她,不过是一位简单女子。粱思成的淑静之妻,梁从诫的温柔母亲。世间文字,或因一念之悲喜,或因一句之叹咏,皆起至刹那的缘。我们的缘,起至那首一个母亲为儿子出生的喜悦之作——《你是人间四月天》。那份如出一辙的初为人母的爱喜之情,令我念念难忘,如四月的柔柔春风与春草间轻触交流的美好,深知与它缘分已定,至此狂热地收寻有关她的一切传记诗文,一一拜读。唏嘘感叹:世间女子,独她最好!美人!才女!懂得爱与被爱!知足!步步丰盈!肃然起敬:如此秀丽娟美才情的女子以极挚诚的热情和痴迷将民国最早女建筑学家的形象演绎得凛冽铿锵。美女与建筑,即使在当今年代,我亦难将二者自然地联系在一起。在林徽因的心中,草木皆有情,顽石亦性灵。在与一砖一瓦的亲昵当中,见证旧时光里的嶙峋古道和历史苍凉。想来汗颜,一直心存抱怨自己入错行道,抱怨整天与枯燥乏味的数据相向,有失灵性。如果审计者心持热忱与梦想,在履行铁面庄严的法、规之同时,何不亦可有鱼水交融的和谐。在呆板的数据里,除了是非曲直,或许还可渗透些许理解和维护的人性温暖。亦如林徽因在历经迢迢远路,面对斑驳狼籍的古建,都能引起“诗意”与“画意”的特异之感。女子如斯,明净,清绝,似深谷中一朵独自开谢的幽兰。她那首绝艳于世的“你是人间四月天”,后来被她的儿子和爱她的人们逆转为对她的“一句爱的赞颂”,实在是淋漓入心。

    她总是那样洁净,任凭世事万象丛生,她的内心始终山明水秀、一清二白。所以,当爱情接踵而至时,她会做短暂的停留,又义无反顾地离开。那决绝的背影,无比地优雅,仿佛连一声珍重都是多余。她让每一次转身都成隔世,又让每一次相逢都成永远。她是我心中的女神,香消经年,依然美丽圣洁,鲜活于世人心里。

    品读她的人生百味,感动着她的过往情节。终于明白,红尘陌上,独自行走,绿萝拂过衣襟,青云打湿诺言。那时候,只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一个人的细水长流。(张小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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