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出来的诗篇(短文)
欧龙(湖北省钟祥市审计局)
【发布时间:2011年1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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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近五十了,想起了做年轻人的事。
    最近因身体痒,夜里无眠,披衣拭痒,想了写了几段类似诗歌的文章,不曾想被国家审计署、省审计厅网站采用。被激发起来的情绪与痒着的血液在黑夜里发酵,蒸出一串串葡萄般酸酸的诗篇。
    我写诗是因祸而起,因老婆而起。汉江上游的丹江水库在15日打开了13个闸门泄洪腾库容,一万多流量顷刻间挤在汉江,争先恐后向我所在的城市钟祥咆哮而来。在堤防段工作的老婆平时就在汉江大堤分有砍草除杂的段面。她一人负责的300多米,处在重要水位上报站的皇庄。防汛迫在眉睫,她和同事早两天就在堤坡砍草除杂,以便在汛期好巡堤查险。有七大姑八大姨的就请一大家子人帮忙,没有人的就拿钱出气,请劳务工。老婆和我虽有亲戚,但能耐烦在堤上干活的都在乡下。除草的段面靠近居民区,野垃圾特别多,给钱少了请不到人。也许是心疼钱,她经历了两天腰酸背疼后,给我双休日派下了帮忙除杂的活。
    9月17日是星期六。这天,可怜我一个在单位还吆三喝六的人,穿上了印有“十三香” 调料广告的长衫当工作服,带上草帽,俨然一幅农民模样随妻来到堤上。好在借了一个公路上除草的汽油机,但背在身上越背越沉重。听着引擎声、左右摆动机器一天,我骨头架子都快散了。这还没完,我劳动时身体没有保护好,被高速转动的机器把打碎的草头甩进皮肤里,全身起了丘疹,剧痒难忍。在医院拿了100多元的药不见好,夜里常痒醒。
    睡不着的时候想的事就多。一想到单位每个人派有写作的活,就皱着眉头强想些句子。不想睁眼睛时,就口述让老婆记,常常有一句没一句的,白天再整理成篇。陈上几天,再反复斟酌修改。
    是啊,写诗是年轻人有激情的时代玩的玩意。我一个快知天命的人还能“老夫聊发少年狂”? 选择写诗,是我想拣简单的活干,觉得诗字少。没想到,写诗不是想象的那样。开始写的诗句,自我感觉还好,却被弟弟泼了一瓢凉水:没诗味!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几番摸爬滚打、文界朋友意见之后,写的诗歌《我写审计同事》在审计署、省审计厅网站刊登,也得到同事的赞许。后来写《妻子的心愿》、《我和审计有个约定》、《奔向太空》等诗歌相继被审计署、省厅网站采用。看到这些成果,我对妻子笑称:还是“沾花惹草”好啊!
    写作的辛苦只有自己知道。面对文友的称赞,我自有一份清醒,回复到:承蒙君的夸赞/垂颜红面滴汗/本已静坐打禅/无奈人人都要过关/辍学老生又捡笔杆//眼瘦牙松皱纹若干/一壶凉水泡不开生锈的帆/扯些野草盖屋/不知风高夜寒/偶尔摘几颗文字下酒/权当茶余笑谈。
    写诗的经历让我对“福祸相依”有了切肤的感受。我是因劳动受到伤害,身体遭了痒罪,看病又费了钱,算是遭遇了所谓的“祸”。身体因骚痒流淌出美丽的词句,是我因 “祸”得到的“福”,让我在苦中享受着写作的乐。我想,有看淡一切的心态,年老的心也能年轻自在。
    痒出来的诗篇,将照亮我人生的另一页!(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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