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三国(短文)
吴德纯(湖北省宜昌市审计局)
【发布时间:2016年0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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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三国,朝纲之乱,可谓至矣尽矣,其一灵帝呼张让为“阿父”,宦官已经成了太上皇;其二赵忠、张让差人向破黄巾有功之人索金帛,不与者罢官并加罪,如皇甫嵩、朱儶、卢植、刘备等,皆受其祸,真是索贿满天飞;其三赵忠被封为车骑将军,张让等十三人皆封列侯,宦官专权;其四建议夫刘淘,径到帝前大恸:“天下危在旦夕,陛下尚与阉宦共饮耶!”帝呼武士推出欲施斩刑。“臣死不惜,可怜汉室天下四百余年,到此一旦休矣!”司徒陈耽入宫谏帝。刘谏议何罪受诛?帝答:“毁谤近臣,冒渎朕躬!”耽以头撞而谏,帝怒,皆下狱,是夜十常侍即于狱中谋杀之。帝在宦官眼中已无君仪之尊,却地地道道地成了傀儡。以致忠贞之士,大多弃官归田。

自古奸贼当道,忠臣遭殃。曹操刺卓未遂,旋即发矫诏招诸侯征讨。十七路诸侯应诏云集。由于各怀异心,使孙坚部不能按时得到粮饷,遭到兵损将亡,正好给敌人帮了大忙,十七路将军却奈何不得一个华雄。正在无计可施之际,却让一个县令的弓马手解了围。应该说在紧要关头,实是一件大功,却因一个专以军衔为选才取士标准的袁术,弄得盟主有功不敢赏,幸得曹操暗送酒肉去抚慰。

曹操在刺卓与讨卓两次无功之余,其义举深得上层贵族的敬仰。于是智谋之士,惯战之将,源源相投,民之归附,犹水之就下、兽之走圹。又加以他绝出的军事才能和善于笼聚人才的本领。济北与黄巾一战,招降败军三十万。自此人才济济,战将百员,拥兵数十万,威名大震。继而献帝纳太尉杨彪之谏,招操入京,驱除催汜,成就大功。操继纳昭之谏,移驾许都。位极人臣,可以旋乾转坤。他曾说道:“苟天命在孤,吾其为文王知”,如以尊汉为前提,以文王为明鉴,辅佐少帝,以终其生。即是曹丕仍旧篡汉,也无损于他的伟绩。但他并不能以文王为鉴,而修其德,但却专务杀戮而不悔,威凌天子而不知止。如为父报仇时,不问屈直,欲将陶谦摘胆剜心,荡洗徐州。大军到处,杀戮人民,发掘坟墓,陶谦何罪,徐州生灵何罪?又如“宴长江曹操赋诗”中功勋素著的刘馥进言道:“丞相何出此不吉之言‘’,便死于他的刀下。其余如梦中杀人以及杀华陀、孔融、杨修等。当时和他过不去的都是汉朝忠臣。遇有大臣、国戚自宫内出,即引随从截查搜身,以妇人之心,行小人之事,实为正人所不取。衣袋诏一类的事,不能说无自招之嫌。六十一回中,孙权不是当面骂操为“汉贼”吗?因此曾数次引起汉家忠臣的异举,以致七八千人被杀。所以本书作者在目录中写道,称正平裸衣骂贼、国贼寻凶杀贵妃、伏皇后为国捐生、讨汉贼五臣死节、传遗命奸雄数终已有定论。倘不与汉家为敌,汉贼也就不会存在。

尽管时过境迁在1700年之后,郭老欲为曹操翻案,却因忠奸已定与功不抵过,又因被杀者全是汉家忠臣,竟成憾事。

再说武侯,未出隆中,先定三分。真千古一人,既出隆中,真是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兵微将寡,居无定所,取了西川,刘备才有了些许资本。备失了荆州之后,不听谏阻,誓欲报二弟之仇,以致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幸卧龙预先布下“八阵图”方得生还白帝城。此后先定南方,后出祈山。虽未实现兴复汉室,还于旧都,其忠贞之心,堪为千古典范。后主听信谗言,多次招回得胜之军。三司马逃生“上方谷”,武侯薨于五十四岁,皆是天意。司马徽曾言:卧龙得其主,不得其时。崔州亦曾言:此正由治入乱之时,未可猝定,将军欲使孔明斡旋天地,补缀乾坤,恐不易为,徒费心力耳;马超、关兴、张苞的早逝,以致西蜀元气大伤,也许是桓灵造孽过甚,天命既定,不可强也。

姜维继武侯之志,其忠贞之心,不减于武侯。他曾说:维在不容魏人来吞蜀,后主不明,以致有志不得展。

所谓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乱世出英雄”,但“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人心所向才是统治者必须具备的重要条件。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如今三国早已离我们而去,无论是“桃园三结义”的兄弟情谊,“临表涕零”的忠诚之心,还是千里走单骑的豪迈,泪失街亭的悲壮,总之一切都过去了,往事如风,物是人非,但故事总是值得人们去评说,英雄总是值得人们去敬仰的。(吴德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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